2015年6月16日 星期二

智齒

一手托著冰塊,一手打字,等妹妹買回來的粥涼,等麻藥步步撤退如兵敗山倒,疼痛一點一點從鄂下襲來。智齒並沒有真的從口腔消失,牙根太深橫過神經線,醫生建議留在裡面,否則。

實在不願回想醫生描述的手術過程,我理解醫生正在說明更大風險的可能。

手術過程倒是記得很清楚。第一劑麻藥注射進去後,出現嚴重暈眩,冷汗濕遍整張背,原本躺平的診療椅立刻豎直起來。醫生問是否有高血壓或太疲倦後,讓我坐在診療椅上休息,不久,護士拿出麻醉同意書要我簽名,當下不免覺得有些恐怖,可腦海裡想到的,不是不一樣又怎樣那種需要歸亞蕾內斂演技但未必真實的劇情,畢竟手術同意書跟結不結婚其實沒關係;想到的是醬醬上醫院時無助驚嚇得在外出籠裡尿尿的經過,看醫生對貓而言,是完全超越自己理解極限的事情吧,海浪覆頂席捲,腳踩不著底,如此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