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回佇立街頭面向川流人群魚貫不輟,提起一口氣,去談同志,去看著一起投身運動的夥伴談同志,聲聲切切,每顆字都在揀選,每句話都是琢磨;我不知道多數人有機會或者有感覺必要去向他人言說自己的生命嗎。我是說生命。
有時恍然回神也問自己,為什麼非得去與那麼多也可能壓根不看見你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人,如此計較費勁,一副磊落赤誠的慎重,點滴揭露關於生命至此素來積累的物事;情感,挫敗,缺乏與失去。畢竟很多時候,誰的日子不像是台故障的映像管電視,只能揉出整片腐舊的黃,或青慘的藍。什麼都不重要。無話可說。若有聲響,只是喇叭沒跟著壞。
今晚又是一個似曾相識的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