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0月19日 星期日

若是散步

每回佇立街頭面向川流人群魚貫不輟,提起一口氣,去談同志,去看著一起投身運動的夥伴談同志,聲聲切切,每顆字都在揀選,每句話都是琢磨;我不知道多數人有機會或者有感覺必要去向他人言說自己的生命嗎。我是說生命。

有時恍然回神也問自己,為什麼非得去與那麼多也可能壓根不看見你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人,如此計較費勁,一副磊落赤誠的慎重,點滴揭露關於生命至此素來積累的物事;情感,挫敗,缺乏與失去。畢竟很多時候,誰的日子不像是台故障的映像管電視,只能揉出整片腐舊的黃,或青慘的藍。什麼都不重要。無話可說。若有聲響,只是喇叭沒跟著壞。

今晚又是一個似曾相識的時刻。

2014年10月7日 星期二

水逝

鼓鼓飽著一種身心的挫敗,獃在馬路上,朋友圈圈圍坐說話,可每一句話都像摻入雜訊加密的電波,難以轉譯入耳。周遭陌生的大家開心跳舞,開心口號,開心傳球,四顆紅色球體上,分別寫下:婚,姻,平,權,四字。看著朋友形容的一張張滿盈素樸期待的臉孔仰望舞台,仰望更久更長的以後。「這很難對話啊。」渴望一層一層拆解婚姻錯綜交織於法律、文化、階級、道德約束和個人情感安頓需求的朋友說。

看著站在遠方的你。依然如此美好如往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