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2月31日 星期日

2017感念與感言


週六整個下午埋首零零散散的電影票根、手機記事及隨手留下字跡的多張紙條上。想把過去一整年,無論在戲院、在電視或網路何處,所有藉由聲與光與意圖或說是才情吧,在那麼多個其實大半無從特別留意或經心的日子,留下彷彿路牌標註時光遠近的電影,依序排整。

2017年11月15日 星期三

笑的傳染與災變-舞作《70種笑》觀後感


笑被鼓勵成人際間的正向互動;不笑被視為社交技巧的缺陷。肢體音符舞團舞作《70種笑》展示「笑」原是表達個人心理狀態的連串生理運動,但連接上社會性刺激與反應的傳導後,重新注入、取代個人狀態,引發的衝突與矛盾。

2017年9月23日 星期六

賴清德越描越黑的愛滋汙名建構

昨日一場座談,作家張耀升主談小說、劇本創作者,如何寫出一個有骨幹,亦有血肉的故事,關鍵之一是讓人物(角色)的行動,成為推進劇情主線的能量。但要讓一個角色能成立、能誘發觀眾同情,進而相信一個故事,前提就是做好田調。簡單講,要描述一個人、一種身份、一種職業、一種人際連帶,以及與這些條件相互餵養的環境背景,你得去親自接觸他們,若無法,至少你要閱讀、做足資料蒐集。

2017年7月29日 星期六

河,世界的碎片


一個月一至五,一鐘頭三條線。

隔壁大樓指揮地下室車輛進出的管理員笑著對我說,掰掰。
或許是自己也笑著。

正式結束城郊打工生活。
每次道別,都帶走一些,留下一些。

好像更明白當時自己做決定的心情。
不是逃避,而前往。
不是自棄,而相信自己值得,至少一趟徒勞或一次受傷。

每天坨在細瑣纏綿的文書整建工作裏,偶爾抬頭,看看眼前的河;祂好像一直在原地,也好像一直前去。

有時,懷疑自己也是一條百度千尋忘記名字的河,日日滔流,卻不曉得自己的流域,自己的沖積;體內挾存一只空寶特瓶,一張強韌的塑膠袋,或許有魚但不多。
一雙眼睛亮亮映在辦公大樓的窗玻璃上,是日頭是更遠處機場出發的飛機,舒展的翅翼,折射了某處某些人們對生活、對自我的盼望吧。所以總是抬頭看。

後悔昨夜,肚子餓又發脾氣,後悔掛媽媽電話。幸好今早,吃飽早餐,與貓道歉,與媽媽聊颱風聊妹妹老忘記繳納的各式賬單。
被孤立的恐懼其實仍縈繞自己,始終縈繞自己。但我知道那是恐懼,不是真實。
我是自己,不是某個擁有一切足以嚮往的,別人——亦有自己的恐懼,自己的真實。

枕睡在世界的碎片,我願繼續拾撿。



2017年5月14日 星期日

女同志摸陽具的其他選擇



很可愛的企劃耶。
 
尤其佩服影片中,去摸與被摸性器官的少女少男。至少以我為例,對於身體的界線恐怕無法那麼放鬆,即便今天是為了一個有正向意義的目的——破解「女人喜歡女人,是因為沒嘗試過男人的身體」這似是而非的說法。
 
雖然,要破解這種多半來自異性戀男子的話術,蠻簡單的;好比反問男人:那你要不要肛(指肛交)男人或被男人肛肛看?沒肛過怎知道不喜歡男生?我猜多數自覺是異性戀的男子,恐怕光想像自己被另一個男人的陰莖插入肛門,已充滿厭惡或恐懼,想都不願想。
 
即便如此,仍肯定這支有趣的影片。
 
不過!如果這支影片試圖去拓展人們對性傾向的想像,或釐清人們對同性情慾的誤解,在此基礎上,我認為,至少可以透過文字輔助,再多說一點。以下,我試著說說看。

2017年5月5日 星期五

創作通往的入口



為了攝影創作班的學期結業課堂呈現,做了一支短片;短片內容延續某次題為「家中狂想」的課堂作業而來。做「家中狂想」時值搬家前數日,房間裡裡外外,日用品、紀念物,更多是來源南北不明的東西,考古般出土。

還能如何狂想呢?平常誰會這樣,把留或不該留的一口氣曝曬在目光之下?毋需刻意擺設,房間已經瘋亂得很澈底了。

於是便把哪些拖慢收拾進度的零碎之物,拼湊、攤擺在書桌上,拿出手機,點下快門。完成作業。

2017年4月28日 星期五

0428

排球隊長、校刊主編、全國數學科展第一名、「最漂亮滿級分寶貝」,林奕含走後,這些彷彿只為提供他人指認而存在的浮標,又從網海被原封不動打撈出來。
 
成績優異或許是真,但那些當事人從未擁有過的身分,經媒體加工一報,全都成真似的,光芒萬丈環繞當時,一個那麼青春,而今將永遠青春的女生身上;身體不在了,人造光依舊直直探打而下。簡直鞭笞。 

2017年4月8日 星期六

早餐黨

一隻手數得出來,沒去過幾次的早餐店,老闆是個說話好聲好氣的阿姨,那種會以「阿姨」將自己作第三人稱與你對話的婦人。
 
培根蛋堡、鮪魚玉米蛋餅,加大冰奶,向疑似阿姨丈夫的男子點完餐,阿姨從住辦混合的廳內出來到煎檯,見到我,頓了千分之一刻,即開口,今天沒帶寵物來啊。上次來,是入住那天,提著兩籠貓。

2017年4月3日 星期一

媽媽睡了

晚睡比甜點重要,甚至比戀愛重要,有時候我會這麼懷疑。

從小熱愛晚睡,用玩具包圍自己,想像出一口洞穴,穴底有團溫暖的火,撐住意識,讓它在電視人聲中逐漸稀薄遠去,與世界的連結一段一段帶著音樂節奏,切隔成塊,丟入感官之外的黑。那是宇宙的顏色。既往下沉,又往上浮,身體不再受制於引力,不再是空間的界線;失去界線卻不覺得怕。

失去界線不可怕,但母親總是屬於界線邊緣的未爆物;當你知道她埋伏在哪裡的時候,就是你踏住引信的時候。